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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响绿色号角

2000-06-07 来源:中华读书报 包兰英 我有话说

我国著名作家杨廷玉先生在他为中央电视台创作的十八集电视连续剧《不废江河》开拍后,便应吉林人民出版社之约,着手改编了同名长篇小说。作为责任编辑,有幸成为这部绿色文学作品的第一读者,通读之后,颇感受益良多。

反思一下人类走过的道路,一方面是弥漫着战火的硝烟,动乱的风尘;一方面是在科学技术的推动下,创造出了惊人的物质财富。然而,我们又不能不承认,人类是在滚滚的浓烟、沙暴、泥雨、紫外线和气候反常及看不见的“环境赫尔蒙”的杀伤下,疲惫不堪地跨进了新世纪的大门。这不是悲观,更不是耸人听闻,而是我们必须面对堪忧而又熟视无睹的现实。发展就是硬道理,那么这个“硬道理”理所当然地包含着可持续发展的思想。如果没有这样一种战略眼光,就不啻于饮鸩止渴。这些话谁来说呢?中央讲了,但怎样才能把它传输到每一个国民的头脑中去呢?在国民绿色意识姗姗来迟的国度里,仅仅有几个文件、几条原则、几个口号是不行的,它需要有理论的晓喻,文学的呼吁。马寅初先生是这方面的先驱,徐刚先生是这方面久战不疲的生力,而杨廷玉先生则是新世纪用文学形式来吹响绿色号角的第一人。他创作的十八集电视连续剧《不废江河》与改编的同名长篇小说也当之无愧地可称为我国新世纪的第一支绿色号角。

用文学形式来反映绿色主题,这不仅需要胆略、勇气与创新意识,更需要文学的功力。否则,谁来看?谁来读?而《不废江河》是把环保主题与时代的需要和大众的接受心理结合得相当出色的。这是一支没有口号的号角,是没有教育的教喻。作者首先选择了一位竞选副市长落选的女县委书记甄力来作为这部作品的第一主人公,由一位母亲去治理污染的河流,其寓意是深刻的。而这位女县委书记确实不同寻常。新官上任不报到,而是牵着主管乡镇企业与环保工作的副市长、县委常委全班人马的“鼻子”,沿着乡镇企业发达但污染严重的乡镇村跑了一圈。她烧的第一把火就是治理潜龙河的污染,于是全书主题与主要矛盾被揭示出来。在这个主要矛盾的引导下,又一层层地展开县市之间、县领导班子之间、县乡之间、干群之间、人际间的各种矛盾,用毋庸置疑的事实,把乡镇企业发展造成的严重环境污染,对人民群众身心健康的摧残,深刻、生动地暴露无疑。而且围绕这一主题,把怵目惊心的官场腐败、权钱交易、催人泪下而落落不俗的感情纠葛、家庭矛盾以及各种犯罪活动都十分自然而毫不牵强地融汇进来。

作品的可贵之处,还在于通过上述活生生的事例,在更深刻的层面上揭示了一个不容忽视的主题:环境污染并不完全出于经济压力,而往往与人文环境的污染直接相关。这就把治理环境污染问题提高到一个在党风、政风、精神世界中正本清源的高度。在市场经济条件下,正是权钱交易一方面污染了人们的精神世界;一方面造成了许许多多的环境污染源和重大恶性事故的发生,这应该是我们十分警醒的。

作品的独到之处,并没有停留在揭示了环境污染多么严重,造成了多么深重的危害,治理又多么困难,而是通过这些问题,塑造了以甄力为代表的一批具有可持续发展战略眼光,具有绿色前卫意识的党政界、知识界、群众中的典型人物,使我们在这些人物身上,看到了一种绿色的希望。

有人说,这部作品可能在一个世纪内都会具有其存在价值,而我们是多么希望它能够成为一种昨天的故事。

(长篇小说《不废江河》,吉林人民出版社出版,定价:18.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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